摄影师裸体和父亲遗骸合影是“艺术”还是“虚无”？
第三只眼
今年的清明节假期，一则“新闻”引发舆论关注——一个叫司原逐翼的人，在清明节为父亲迁坟，挖出父亲的尸骨后，他脱掉衣服，和父亲的遗骸合影。
依照当今法律，这好像并不违法。但人们普遍感到不适，不只是因为它是让人感到恐怖的尸骨，也是因为那是“父亲的遗骸”——这里有中国人独特的情感模式，也就是社会普遍体认的价值观。
人们在医学实验室看到遗骸，也不会有这样的不适感。但是，“父亲的遗骸”在中国文化中具备某种神圣性。传统社会在迁坟的时候，往往也会伴以某种仪式，安抚逝者的灵魂。把自己父亲的遗骸这样暴露出来，已经算是某种不敬，而在社交媒体上公开展示，则更让人难堪。
在照片中，从当事人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特别的表情，仿佛和他合影的就是一件普通物什。相比于尸骸本身，这种“冷静而虚无”的态度，更让人感到恐怖。
对于一些行为艺术，虽然有时大众未必能够理解，但基本上抱持了一种尊重和包容的态度。这并不意味着所有荒诞的行为，都能用“艺术”来自我标榜。将亲人尸骨用这样的方式暴露在形形色色的网络之中，被迫接受或猎奇、或膜拜、或鄙夷的眼光，无论如何，对于逝去的父亲来说，都太唐突。
□张丰(媒体人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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